独缺(天涯客cp,别说shl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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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人叫叶白衣。
白是白色的白,衣是衣着的衣。乍一看这名字起得仙气飘飘,但却没想到这“神仙”的嘴巴臭的很。
他还有个和他截然不同的朋友——容长青。
这个名字也起得妙,长青长青,生生不息。人也跟名字一样,十分活泼开朗,像个小太阳。
他们两家祖上是世交,二人从小便相识相知、形影不离,也常被人调侃说他们是要跟对方过一辈子啊。
对此,容长青总是笑笑,随后说:“您开玩笑了,两个大男人怎么能过一辈子呢?”
叶白衣则附和着容长青的话说上几句为数不多不怼人的话,随后心道:“也未尝不可。”
时光飞逝,二人皆成为十七岁的少年郎。因武功高强,被当做世家子弟的楷模。可没人知道,此二人在打闹时所使出的招数有多幼稚。
他们一起行侠仗义、除魔卫道,所立下的功劳数不胜数,因此人人见了都要称一句“容大侠”和“叶大侠”。
容长青心向自由,闯荡天下,叶白衣陪着他闯;容长青喜爱美人、诗书、美酒和名剑,叶白衣陪着他爱;容长青自小身体比常人羸弱,叶白衣便天天为他调药,久而久之竟然将所有药名和功效都记了下来。
容长青有阵子生了场大病,浑身颤抖。叶白衣请了好几家大夫才得以让他醒来,不过他一身的功夫却只剩下了三成。叶白衣怕他接受不了,没敢告诉于他。只说这身子需调养三个月才能痊愈,不然会落下病根。
那段时间里,容长青天天与叶白衣斗嘴,像两个幼稚鬼一样。后来斗累了,又开始钻研起兵器。可谁都没想到,容长青在这一方面极有天赋,短短几周便创造出一代名剑——大荒。
叶白衣对此又惊又喜,想着这下他除了做大侠以外还能做铸造师,倒也是不错。于是,他选择了一个花好月圆的时候约容长青来喝酒,借此告诉他真相。
发生的事却超出了叶白衣的预料。
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容长青落泪,而且哭得梨花带雨,像个姑娘。不知怎的,他竟拿叶白衣撒气。
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……”容长青带着哭腔问道。
叶白衣有些不知所措:“之前是因为我怕你伤心难过,想不开就……”他迟疑了一下,随即抬头对上容长青的双眼。那平日里装着星辰大海的眸子不该是如今这布满血丝的样子。
“你别急,”叶白衣强露出一个笑容来,“我看你铸造剑帝工艺不也很不错嘛,侠客做不了就做个名声远扬的铸造师也不……”
“叶白衣。”容长青念着他的名字。
叶白衣愣了一下,平时容长青总是叫他白衣或阿叶的,从未这样直呼其名过。
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,为什么不早告诉我,为什么,为什么!”容长青将脸埋在两只胳膊里崩溃的大哭,他从来没这样哭过。
叶白衣见状,鬼使神差的来到他身边,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:“别怕,还有我。”
容长青借此,将整个身子都倒在叶白衣的胸膛上。但是他没感觉到,那颗藏在重重白衣下的炽热的心。
那一天,容长青疯了一夜,叶白衣也陪他闹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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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二人将饭馆的所有菜品尽数尝了一遍,然后赊账逃走;将大荒给了老乞丐换了壶猴儿酒和一本据说是武林秘籍的破烂;因老板对他们态度恶劣,便在客房里撒尿,分别于房梁柱刻上“容长青到此一游”和“叶白衣到此一游”。
总而言之,就是把名声败坏了个遍。
第二天,他们昏昏沉沉的醒来,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家农户养的鸡的鸡窝里,而可怜巴巴的小鸡则被“人占鸡巢”并且“杀鸡灭口”。最后,他俩足足赔了那家农户半两银子。
回去的路上,容长青一直在把玩那本“破烂”,叶白衣见状问道:“看这破玩意作甚?”
“你不懂,”容长青的目光依旧停在“破烂上”,“这玩意看起来还挺像本真正的秘籍……来来来,你看这句,心若无间,可窥天境,是不是还有点仙侠之意?”
叶白衣猛地一愣,侧目去看那本“破烂”,随即瞪大了眼睛:“斗转星移,合二为一。心若无间,可窥天境……我去!”
容长青见他难得骂街,便装腔作势地说:“骂街乃下等之举,是万万不得作的。念孺子可教,劝你……”
“这是六合心法啊!”叶白衣喜悦的神情溢出,“传说练成此等功法便可天人合一,跳出生死界限,长生不老!”
“就这个‘破烂’能长生不老,”容长青说着,伸手去碰叶白衣的额头,“也没发烧啊……”
“起开起开,”叶白衣一把将容长青的手撇到一边,郑重的说道,“我曾在我师傅的收藏室里看到过一幅题字,上面写的就是这十六个字,旁边署名的位置写着六合神功四个大字。”
“那……练成他是不是就可以治好我的伤了?”
“万万不可,”叶白衣严肃地说,“越是神功就越容易走火入魔,前者尚未成功,我等后辈又岂能参悟?”
一句话就是——我担心你会受伤。
“可是,可是我不想再做兵器了……”
叶白衣一愣,转身看去眼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。
“是啊,”他想,“如此天之骄子,却被毁了。”
谁不想潇潇洒洒闯江湖,一日看尽长安花呢?
他极力平复内心的波动道:“长青,我担心你会受伤。”
“好,我不练。”容长青平淡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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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过后,叶白衣和容长青过得依旧是喝酒打闹的生活。有次,叶白衣喝大了,被容长青搀扶着回家。
路上他吐了两次,皆是吐在了容长青身上。
容长青没有怨言,将他一路搀回了家里的床上。叶白衣身子比他宽一点,容长青放下他时被他的胳膊一带,倒在了叶白衣怀里。
心跳声断断续续的传入容长青的耳畔,宽大的手掌将容长青的脖颈罩住。叶白衣hong着脸颊,但眉目之间的英俊依旧如初。容长青刚想起身,yao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搂住。
“长青,”叶白衣口齿不清地说道,“你一笑时我便想跟着笑,你一哭我便想跟着安慰,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叶白衣纤细的手指勾上容长青的碎发,懒散的把玩着: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
容长青有些惊讶的对上叶白衣充满爱意的眸子,又慌忙的避开。烛火中,他的耳朵有些红。
忽然,叶白衣翻了个身,双臂撑在容长青耳边,将他压在身下。随后,一股xie火让他咬了一下容长青的耳chui。
“我可难得说情话,”叶白衣轻轻舔了一口他的耳chui,后者微微颤抖,“容少爷不打算赏赐我几个笑脸?”
突然,容长青抓住叶白衣的手臂,硬生生将gong受关系调换。
叶白衣没有反抗,恰恰相反,他十分惬意的被人压在shen下:“长青,你准备对我干什么?”
容长青的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,他搂住叶白衣的yao,像蜻蜓点水似的在叶白衣的chun上啄了一下。叶白衣愣了下,脸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变红。
容长青继续“啄米”,一次次尝试之后,他撬开叶白衣的口腔,将舌头伸了进去。
他的wen技高超,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。容长青的she头gou住叶白衣的,lian在了一起。she尖状似无意的tian着叶白衣的上口腔,叫他chuan息连连。
一阵火热过后,容长青将she头伸回,舌尖上的唾ye呈拉si状,不禁让叶白衣的耳朵有些红润。
随后,二人chan绵于床ta,一夜未眠。(是车哦)
次日,叶白衣的身子有些发麻,床上还留着昨夜“颠luan dao鸾”的证据。他翻身去看容长青,却发现身边的床垫冷冰冰的。他瞬间清醒过来,掀开被子呼叫着:“长青?长青?”
没有人回应他。
叶白衣连忙换好衣服,起身去寻找容长青。院中空荡荡,除了每日用来练功的桃花树,没有一丝生气。
叶白衣慌慌张张的跑到桃花树下,发现一张字条,内容如下:
白 断 得 段 下 令
衣 袖 我 日 。 君
, 之 不 子 等 知
我 癖 能 , 君 己
无 , 毁 能 想 容
法 是 了 让 通 长
正 世 你 我 了 青
视 道 。 和 ,
我 所 我 你 我
们 不 们 都 自
之 容 分 好 会
间 的 别 好 归
情 , 的 思 来
感 我 这 考 。
, 觉 段 一
从此,叶白衣发了疯似的茶饭不思,每日练功。他游走于世间,行侠仗义,又变回了那个“叶大侠”。
游历了三年,那人依旧毫无音讯。叶白衣有些放弃了的想法,便找了处适合修炼的地方住下,也因此被居民以讹传讹称之为“古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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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,叶白衣在长白山修炼,感觉天时地利人和,似乎马上就要突破。忽然,门被敲的哐哐作响。叶白衣十分气愤,强忍着怒气开了门,却看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老友——容长青。
可是,他身边居然跟着个女子?!
那女子生得配称一句倾国倾城,此刻小脸上带着泪珠,还有些楚楚动人的意味。她穿的衣服很单薄,此刻的手已冻成了铁青色。容长青就这么靠在她怀里,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。
“求大侠救救长青!”那女子忽然跪下来,给叶白衣磕了个响头。
叶白衣连忙将人扶起,二话不说把人带到了里屋,自己去生起炭火,好供他们取暖。
叶白衣生完炭火,转身去看容长青,却发现这样一幕——那女子纤细白嫩的手指爱抚着容长青的脸颊,似乎是要给他取暖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心如死灰。
那女子见他看着容长青,连忙说道:“我与主人是在qing楼相识的,他看我可怜,就把我赎了回去放在身边当丫鬟。可是,每日夜深人静的时候,主人的房间就会传出shen吟声。每次我去查看时,刚推开门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。近日他又犯了老毛病,可这次却来得凶猛。我见他身上有个物件刻着‘白衣’二字,一路询问就来到这里找您帮忙了。还望您救救主人!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!”话落,又给叶白衣磕了几个头。
叶白衣又一次将人扶起,安慰道:“我是他的知己,定会保他周全,姑娘尽管放心。”话落,叶白衣将手指放于容长青脉搏处诊脉,脸色渐渐严肃。
那姑娘见状,连忙问道:“大侠,我主人……还有救吗?”
叶白衣摇摇头,随后又点点头,叫人一头雾水:“他的脉搏没有跳动,但心却还跳着,这是走火入魔的现象啊。”
随后,又补充一句:“他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练一种功法?”
姑娘沉默了一会,随即点点头道:“最近主人的手上是经常摆弄着一个玩意,天天爱不释手像个宝。我曾瞥见它的名字,似乎叫……叫什么六合什么功。”
“六合神功。”
“对,就是这个。”
“哎,”叶白衣叹息道,“终究是练了啊。”
他转身看向姑娘:“姑娘要是方便的话,可以暂且在我这住下。我会研究研究这本功法,务必将长青的命救下。”
“多谢大侠!”说着,姑娘又要磕头。
这一次被叶白衣预知到了,提前把姑娘扶了起来。
此后,叶白衣仿佛生活有了动力,吃的饭也比平常多了些。他日日都在看那本功法,日日都在照顾容长青。
一个月后,叶白衣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——以身渡气。
具体就是,将自身当做一个容器,把对方的真气渡到自己身上,炼化后再渡回去。但是,这方法凶险万分,一个不小心被当做容器的那个人就会被对方的真气排斥,自己的真气就会和对方的斗起来,最后就会经脉尽断而死。
最后的危险,叶白衣没有告诉那姑娘。
实施的时候,叶白衣只感觉浑身像要爆炸一般,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。额头上的汗水已流到bo颈,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。
最后,他成功了。
叶白衣感觉浑身轻飘飘的,两眼一昏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眼前就是恢复气色的容长青了。
容长青将煎好的药喂给叶白衣,后者昏昏沉沉的道:“长青,三年前之事,我已想清。”
容长青的动作停住。
“你今后心悦于哪人,都与我无关了。”叶白衣缓缓道。
容长青砸砸嘴,像是要说什么。此时,那姑娘来了。
她见叶白衣醒来,喜悦万分,决定今晚要好好做顿饭让叶白衣吃个够。夜晚时,叶白衣只吃了一口就昏了过去,容长青担心万分,日夜不分的照顾叶白衣。他们这才弄懂,原来天人合一,也是需要代价的。
从此,叶白衣只能食冰雪,饮朝露,再不可踏出长白山一步。
而容长青为了报答叶白衣和那姑娘的恩情,娶了那姑娘,陪着叶白衣过了三十年。
只是,未有人知道,叶白衣并不想让容长青娶妻。
容长青也并不想娶妻。
阴差阳错,他们就这样过了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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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。
容长青死了。
又过了五年。
容夫人死了。
……
不知道多少个年头过去,叶白衣站在雪山之巅,俯视着人间烟火。身边只有两个坟头,没人陪着他。
他吃的雪够多了,想尝尝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。
于是,他带着容长青送他的龙背,下山去游历世间。
期间,他见到了好多个有名的后辈,但所拥有的功力却不及他十六七岁功力的二分之一。他没想到,这江湖真是越老越退步啊。
要说当今世上还能让他称得上一句“尚可”之人,大抵是温客行那臭小子吧。
当初那一声“老怪物,你有白头发了”,让他意识到自己终于要魂归天地、长眠不醒。于是,在一切尘埃落定时,他踏遍了每一家饭馆,每一个地方有名的小吃他都会去品上一品。
真可谓不负“老饭桶”之名。
这样每天吃吃吃的日子过了四个月,叶白衣已是满头白发。
他坐在一家小饭馆,咽下了最后一口饭。
他感觉浑身轻飘飘的,如当年一般。呼吸渐渐平稳,平静。
容长青,我叶白衣来陪你了。
而我独缺,而我独缺。
君之情。
吾所向往,吾所向往。
君之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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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最近刚看完天涯客
容长青和叶白衣实在太意难平了555~(༎ຶ-༎ຶ)
本篇为容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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